rubythroat

莫德雷德十四岁时来敲潘德拉贡家的门，她被扮成唱诗男孩的样子，怀里还抱着本宾馆抽屉顺的硬皮圣经，遮住胸前柔软起来的轮廓。白大门里冲出一条金黄的约克夏来扑她膝盖。桂妮薇儿不能生育，对这个圆下颏的孩子充满善意，将他引到沙发前，给他罐子冰凉的气泡水。莫德雷德不客气地从水果钵里抓了把什锦硬糖，它们像鲜艳饱满的娃娃眼球。然后她死死盯着对面的年轻妇人，好像她随时要将自己的手指掰开。电视上放着米德尔顿的漫长悲剧，飘窗前如船帆鼓起的纱帘上糊了一轮太阳，像块淡红墨水渍。矮柜上的玻璃镇纸中央困着只碧绿的细蟌，再后来的日子里她望着碟中纤细的荷兰豆时，总会想起那只可怜的昆虫。窗外闪过一条灰影子，莫德雷德起身，让那沉重的舞台道具滑到地上，她在玄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生父，就用浑浑噩噩的恨意和一把珍珠左轮了结了他。

将你的娼妇紧紧搂在怀里吧，奥门西洛仿佛意识到自己没了观众，死气沉沉地说：你们会一起被引入死海，在那儿，你们将沉入无底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