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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感

她穿着波点裙子,耳环才戴了一只,白色冷霜似的脊背向着阳光,阿尔托利亚打开门可以看到她玲珑的膝头、杏红的嘴唇,台子上的锡花瓶里斜着一束祖母绿丝带捆好的肉色玫瑰,是她们参加别人婚礼时拿走的,现在已经枯萎得像一枚枚橄榄核,丝带倒美丽依旧。摩根在楼下,阿尔托利亚说。桂妮薇儿看了她一眼,从窗边走开,锁了两只卧室抽屉,锂盐药瓶在黑暗里刷拉拉地骨碌了一圈。莫德雷德抱了吱吱作响的气球动物,拿指甲去掐那鲜亮的外皮,摩根望着墙上的全家照,流露出讥笑的神色。桂妮薇儿决心去当个温顺的女主人,下到厨房,在太阳下转着水果刀切网兜里的几颗血橙,它们和钻戒一起散落在砧板上,后方垂了条格子布,看上去像静物画。天花板上跳着反光,她将绯红的橙块捧起来丢进榨汁机,阿尔托利亚和摩根难得平静地交谈,说报纸上刊的一件谋杀案,断了喉管的女人,她仔细洗去手指上甲缝里的东西,把光光的红刀面在布上抹了两下。

她要出去约会!摩根的声音被榨汁机的刀片铰碎了,桂妮薇儿端去果汁的时候,报纸和里头发不出声的女人已经被扫到地毯上,阿尔托利亚和摩根在玩一盘双陆棋,她们的私生女不见踪影。她透过百叶帘,看到那金发女孩在草坪上做出大呼小叫的口型,追着一片桃色的大蝴蝶,里面听不见,也许她们的窗户过于结实。桂妮薇儿扭过身,阿尔托利亚她们没完没了地下棋。她从前门走了出去,不停嗅着自己手上血橙的气味,和她雅致的香水不怎么配。她站在马路上转过头,再一次疑心屋里的两人正在接吻,细长帘叶会割开她们说谎的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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